海峡两岸

【曦澄ABO】英年早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

写在前面:

1.ABO设定  A=天乾B=中庸O=地坤   蓝曦臣A江澄B

 

2.蓝大舅舅家族联姻设定,想看他那十三年里一直在一起会是什么样,本来想短打走沙雕向的,不小心爆字数了又不是很沙雕

 

3.画的情节灵感来自于曦澄文至今,侵删

4.OOC算我的,文笔不佳,欢迎评论

 

以上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江澄,二十岁成亲,早婚代表,表示对于此话题最有发言权。

 

 

成婚时他刚及冠,已是成为家主的三年后,乱葬岗的一年后。云梦湖多水多,多以养殖业为主,江家在他打理下稍有起色,不知道那一年怎么触了霉头,突遇洪水,可谓一朝回到解放前。

 

 

如果说江家是真的穷,蓝家就是真的乱。蓝曦臣继任家主,根基不稳又加上年少,几个旁支虎视眈眈争权夺利,搅得不得安生。尽管如此,姑苏地理位置优越,加之近几年风调雨顺,粮禀充实。

 

 

江家缺钱,蓝家缺势,两家一拍即合,走上联姻的不归路。

 

 

十里红妆,流光溢彩,两大仙门世家联姻礼盛大异常,好似他与蓝曦臣是真的相知相许,并结连理,他稀里糊涂地进了云深不知处,稀里糊涂地拜了堂,稀里糊涂地交付终生。

 

 

他是中庸,加之与蓝曦臣均为男子,礼节不像一般男女乾坤结亲繁琐,但礼敬宾客还是要的。蓝家人不胜酒力,这一任务全权归他,他喝得混沌不已,最后还是蓝曦臣将他扶回婚房。

 

 

红烛摇曳,火光中更显蓝曦臣世家公子第一的脸庞俊美非常,一双笑意盈盈的眼凝望着他。江澄在这样盈盈目光中模模糊糊地想他跟泽芜君虽相识,算不上亲密,蓝家怎么就选择他结亲了呢?就算要选一世家保持蓝家稳定,地坤仙子怎么看都是更好的选择,但又想,自己身为宗主,好歹世家公子排行榜第五,又与蓝曦臣知根知底,比娶一位来路不明的仙子来得不知好千倍万倍,怎么看都是便宜蓝曦臣了。

 

 

蓝曦臣不知道江澄心里的弯弯绕绕,只觉一袭红袍,满脸绯红的他可爱的紧,一腔柔情蜜意想要倾诉。哪知对方醉着酒,晕晕乎乎地要和他约法三章,嘀咕着就是因为利益结亲,没有感情的。

 

 

泽芜君当即表示,就是政治联姻,莫得感情另说。

 

 

第二日回莲花坞省亲,风光霁月的泽芜君想一定要好好表现,一对着金小公子就是张开怀抱,笑容灿烂,满面春风,亲切地说:“阿凌,来…“哪知金凌一看,咬了半口的莲子酥都掉了,哇的一声,哭着跑到江澄怀里,抽抽噎噎地叫着舅舅。

 

 

金凌实在难以消受蓝曦臣的盛情,加之年纪太小,更觉对方是奇怪的大人一枚。又听别人说什么这个人以后是自己的舅妈,想舅舅虽然凶巴巴地,但还是很好的,有了舅妈,就会有自己的宝宝,就不要自己了,思及此,更是难掩哭意,委屈不已,对着蓝曦臣生出一份幼稚的敌意。看蓝曦臣一接近江澄就哭闹不已,趴在江澄肩头瞪着一脸苦笑的泽芜君,仿若在说,舅舅是我的。

 

 

那日,蓝曦臣压根就无法靠近江澄十米之内,蓝曦臣心里苦,蓝曦臣不说。

 

 

多年以后,蓝曦臣笑着对舞象之年的金凌念叨此事,说着什么金宗主小时候啊,不让我抱,一抱就哭,还说着离我舅舅远点…金凌不厌其烦又羞赧不已,对着蓝曦臣叫了一个月的舅妈。

 

 

这是后话了。

 

 

成亲以后日子并无不同,他真的忙,蓝曦臣也忙,一个月见不到一次。两人都是宗主,一个在云深,一个在云梦,千远万远。有时他批阅公文,案牍劳形,直接就这样睡过去是常态,与蓝曦臣结亲后,第二日醒来往往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,一问,弟子多一句,主母来过。来过偏偏第二日了无踪影,一次见面说起此事,他说起来去麻烦又劳累,蓝曦臣一笑说:“无妨,涣不觉得累即可,再说,也是真的想见你。”

 

 

他最受不了蓝曦臣的直球,只说:“也罢,叫人给你备下一间房,下次来就直接歇下吧。”未曾想,这一备,就是好多年。

 

 

结亲后的第一个除夕是在莲花坞过的。其实按照礼节,蓝曦臣是天乾,他应该陪他在云深不知处过的,蓝曦臣倒摇摇头,说不必在意这些虚礼。

 

 

年关事情陡增,那日,他刚办公回来,几近傍晚,远远地望见身长玉立,清煦温雅的蓝曦臣同江家弟子说着什么,一派和谐温馨。待他走近,才明白蓝曦臣是在给弟子们发红包。

 

 

他问一句,课业都完成了?还在这领红包?弟子多是十五六岁的少年,加上过年的喜悦气氛,看出江澄没有真的生气,蓝曦臣在一旁他们更不怕江澄,笑嘻嘻地说:“都完成了,还要谢谢主母呢,宗主要是想要,晚上可以叫主母给呢…”在江澄发怒之前,一溜烟的散开了。

 

 

江澄被自家弟子调侃,一时羞恼,刚要说几句,一旁蓝曦臣拉住他:“你和他们计较什么呢,你若觉得不好,下次我不给他们就是了。”

 

他回道:“我没有觉得不好,你是江家主母,做这些很好的,不过今日怎么想着穿这一身?”

 

 

蓝曦臣今日并没有穿蓝氏青白色的宗主服,反而穿了一身紫衣,是江家给他备好的主母服饰。

 

 

江家游侠出身,服饰与蓝家相比随意不羁,这一套紫衣,腰间挂着一枚九瓣清心铃,加上蓝白相加的卷云抹额,在蓝曦臣身上并不显得怪异,反而穿出雅正中透出的一点潇洒。

 

 

“你我联姻,我既是江家主母,这身迟早都是要穿的。晚宴时主母需出席,那时若再换怕是来不及。”蓝曦臣看他不言又看看自己接着说:“这是不是…很怪异?”

 

 

“不是,不是。”江澄忙道,又轻咳一声,侧过脸去说:“还…挺好看的…”蓝曦臣瞥见他耳根通红,也不点破,笑着拉起他的手,说:”江大宗主还是不要在意涣的穿着了,先回家吧。“

 

 

江澄就这么让他拉着,手心源源不断地传来另一个人的热度,太阳跳入西山,徒留一抹残红,晕在蓝曦臣冰雕雪塑的脸上,他心头一动,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有一个人在身旁的愉悦了。

 

 

江澄最不喜欢家族内部的晚宴,不是至亲,少不了客套疏离。他双亲惨死,家姐离世,好友叛离后性格变得凌厉阴沉,这种时候给不出好脸色。蓝曦臣也不懂得虚与委蛇,但胜在真诚,他本人又清风和煦,有他从中调和,一场本该热热闹闹的除夕晚宴,在一片安安静静中相安无事的过了。

 

 

晚宴后要守岁,江厌离离世后,江澄多是抱着金凌一起守岁,今年金凌留在金麟台,反倒多了一个蓝曦臣。

 

 

他穿着大氅,坐在壁炉旁暖手,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鹅毛大雪来,纷纷扬扬。他拉着蓝曦臣一起出去看,外面万家灯火,喜气洋洋,雪白的雪嵌在隐有红光的天幕中,除夕夜的暖和着大雪的冷意,调出不一样的新的一年。

 

 

蓝曦臣陪在他身旁望着纷扬而落的雪,捻走落在江澄发上的一片雪说:“瑞雪兆丰年,一切都要好起来。“他知道江澄为什么要与蓝家联姻,也知他一年的不易。江澄听他说,不知为何怅然一句:”以后,也会这般好吗?“声音几不可闻。

 

 

他们在雪中伫立良久,最后还是蓝曦臣拉着江澄进屋。一进屋,看江澄青丝上落满雪花,边给他打理边调笑道:“你说这样算不算白头。“江澄杏目微瞪,好在烛火昏暗看不出他飞霞满脸,又斜他一眼说:”泽芜君什么时候也会油嘴滑舌了,被蓝老先生看到可不好。“

 

 

蓝曦臣只是笑,又听江澄说想要饮酒,认命地去给他温酒。

 

 

他们围坐壁炉旁,江澄静静地喝酒,蓝曦臣在一旁拿着微火静静地给他温酒,他们不说话,静静地坐着,外面地雪静静地下着,无需言语,已足够美好。

 

 

喝得醉意微醺,江澄混混沌沌中想,今年的除夕下了雪,反而过分暖和了。

 

 

晚吟,一年的好与不好都过去了,以后都会好的。

 

 

日子还是一样过,他与蓝曦臣本是政治联姻没有感情基础,不知为何生出一丝缱绻来。但也只是一丝,两个人真的忙,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灌溉这一丝缱绻情意。可无心插柳柳成荫,他们没有心思去管,不代表这点点情意不会生根发芽。

 

 

挂着道侣姻亲的名,生活一点一点的融入对方的生活中。云梦有蓝曦臣一间居室,盛夏也给他留一碗莲子羹,江家弟子见他唤一句主母好,更遑论备下的换洗衣物与厨娘习得的姑苏菜式;云深亦是如此,蓝氏弟子不敢当面叫江澄主母,私下里也会说江宗主是我们云深的主母,宴席上有时也无故多出一道辣菜,寒室里更是挂着一枚云梦的铃铛,风一吹清脆地响。

 

 

很多事潜移默化,毋需多言。

 

 

他们聚少离多,第三年中秋,他答应蓝曦臣回云深陪他一起。中秋前夕,云梦境内突遇邪祟作乱,他领着江家弟子除祟,本以为只是普通怨灵,却不料邪祟怨气深重,事情变得棘手,待事情解决后,已是第二日子夜。

 

 

其实已经算不上中秋月圆夜,该是第二日。他心里暗道不好,和弟子交代好善后事宜,火急火燎地御剑去了云深不知处。云深不知处静谧又月色朦胧,只寒室依旧灯火通明,他怕蓝曦臣规律的蓝家作息早已歇下,小心翼翼地进门,却不料对方只着白色里衣,未配抹额,点一盏烛灯,在案前画着什么。

 

 

看见他,柔声道:“晚吟,你来了。“江澄走近想看他到底在画什么,蓝曦臣却反手一盖,江澄只能带着歉意地说:”抱歉,我来晚了,月亮都下山了。“蓝曦臣笑道:”并没有,晚吟不是来了吗。“从案边瓷盘里拿起一块月饼递给他,”不会晚的,我们两个人的中秋月圆夜,晚吟,我很开心。”

 

 

江澄接过月饼,眼眸低垂。乱葬岗之后他以为他就是一个人了,也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人了。而今日,他到云深不知处,看到寒室依旧灯火通明,不知为何,心中好像被那一盏灯光照亮和填满,万千孤寂与无措好似都有了归宿。原来苍茫天地间,还有一盏灯,为他江晚吟而亮,等着他江晚吟归来。

 

 

只是,只是他与蓝曦臣是政治联姻,是否无论与谁成亲,蓝曦臣都会如此。他突然诚惶诚恐起来,垂着眼,摩挲手中那块月饼,哑声问道:“蓝涣,当初,你为什么选择与我联姻,明明地坤仙子会更好……”

 

 

蓝曦臣先不语,随后伸手握住江澄垂在身侧的左手,捏捏他的掌心,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说:“若我说,心之所向呢?“江澄抬眼看他,面露不解。蓝曦臣又重复一遍:”我说,涣与晚吟结亲,是心之所向。“

 

 

说完踱步到床边,拿起枕边的抹额,抬起江澄的手腕,低头仔仔细细地将抹额绑在他手腕上,做完一切说:“我本以为晚吟知我心意,看来是我做的不够明显,现在晚吟能明白我为何与你结亲了吗?“

 

 

江澄怔住,一时不知作何反应,看看手腕上的抹额,又看看蓝曦臣。他当然知道蓝氏抹额背后深意,红着一张脸看着温柔笑意的蓝曦臣,磕磕巴巴想说些什么转移注意力,“你画了什么?我看看…”说着要把那张盖住的画拿出来,蓝曦臣也不拦他。

 

 

画上的是他,或者说是第一次遇见蓝曦臣的他。他穿着蓝氏校服,身处兰室,正在拱手作礼。画上少年神采飞扬,一身少年正气,侧边题字“此情可待”。

 

 

有一个人陪他看寒来暑往,陪他走过春去秋来;夜色深重能给留一盏明灯,寒意渐浓时能拥他入怀,如此种种,都是他不曾想过的,而如今却一一成了现实。

 

 

第七年的春天,他突然被蓝启仁喊去,还没有叫上蓝曦臣。他一头雾水,只能硬着头皮去了,不是什么大事,古板严肃的蓝老先生是位地坤,拉着他东拉西扯一番,最后切入正题,问他与蓝曦臣房事是否和谐,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同他讲。又说,他虽是中庸也并非没有孕育子嗣的可能,一定是他家侄子不够用心。又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,给了他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。

 

 

真是难为蓝老先生。

 

 

他通红着脸,汗颜地从兰室出来。一抬头就看到焦急的蓝曦臣,对方还怕自家叔父为难自己,想要出口劝慰 。江澄看他那个样子,把药往蓝曦臣怀里一推笑说:“蓝老先生说你不够努力,这些给你的,泽芜君好好享用。”

 

 

蓝曦臣满头问号,木木呆呆地抱着药。后来他知道这些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,红了耳朵,笑叹道叔父的“良苦用心”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后来日子还是不平不淡地过下去,直到第十三年,直到观音庙一战。

 

 

他不是放不下,只是意难平;蓝曦臣不是单纯到从未察觉金光瑶,只是选择相信。他得知金丹真相,也曾痛哭流涕;蓝曦臣误杀金光瑶,亦是情绪崩溃。好在他们还有彼此,还可以握着对方的手,不算孑然一人。

 

 

魏无羡觉得蓝忘机不喜欢江澄要归因于他的兄控属性,当时一切都尘埃落定,他与蓝忘机还有蓝思追、蓝景仪两个小辈,闲适中说起自己与蓝忘机,说要娶夷陵老祖可不能随便。一旁的蓝景仪笑了一声:“这怕不是含光君想就能做到的,江宗主那么讨厌魏前辈,魏前辈还不知道能不能进我们蓝家呢。”

 

 

魏无羡轻轻啊了一声,就见蓝忘机黑了脸。虽从外表上看与平常无二,但魏无羡知道其中暗流涌动。他又听蓝思追一旁无奈地补充道:“蓝氏亲眷子弟娶亲需蓝氏主母点头准允。“

 

 

魏无羡一听,头都大了,“完了完了,这下看来蓝湛迎我入门什么的是没可能了,蓝二哥哥,我们还是私奔吧。“蓝湛握着他的手说:”不会。“

 

 

后来的后来,含光君迎娶夷陵老祖。魏无羡看着坐在主堂上的江澄,江澄察觉到他的目光,也回他一个眼刀。

 

 

魏无羡同蓝忘机一起向主堂上的宗主与主母行礼,他见江澄穿着蓝氏主母服,额前配着卷云抹额,面容不悲不喜,却细眉微挑,他不禁莞尔,知江澄心中得意,心下暗道:

 

 

英年早婚了不起啊!!!!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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