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温若寒X聂明玦】铁马冰河
预警:
1.大纲文,心血来潮
2.温若寒X聂明玦 不喜勿入,人物ooc严重,
3.设定温总比聂大大10岁,现在聂大还是小小少年,怀桑还没有出生
楔子
心事重重,如何道清。
说起聂家宗主,世人多赞一句刚正不阿,浩然正气,而聂明玦之于金光瑶,是友是兄是恨,他敬他又憎他。敬他侠之大义,又憎他逼人太紧不留活路。
聂明玦看起来了无欲望,不爱权,不爱名,油盐不进,射日之征后多少想巴结他的人都无功而返。而金光瑶知道,不是毫无欲望,只是所想所求在他年少时早已死去。
求不得。
说起来奇怪,聂家习刀,宗主聂明玦却有一把剑,剑气凛冽,锋芒毕露。金光瑶是偶然看到那把剑的,当时射日之征胜利,他邀聂明玦参加庆宴,却见一向粗枝大叶的大哥抱着剑坐在阁廊中,半边脸隐在婆娑树影中,看起来面色不似往常凌厉,仿若想什么的沉思状。
他唤一句大哥,对方好一会才应他,没有胜利的喜悦,不平不淡地随他去了宴席。
那把剑,他曾见过,在不夜天城。
不是剑本身,他在温家卧底时,曾见过铸剑稿纸,剑的造料名贵,工艺复杂,从稿纸上已能看出成型后的气势如虹,可他并未看温家有谁配过这把剑,他特地问过温家的老人,才知这把剑隶属于——
温若寒。
不料想竟会在聂明玦身上。
又想温若寒死前不着边际的话,他隐隐约约中能窥探到过往的冰山一角,他那嫉恶如仇的大哥与那无恶不作的温氏宗主关系非同寻常。
最少年肆意,风华正茂
聂明玦第一次见到温若寒是在金家举办的围猎上。
当时他不过一十有二,见温若寒毫无理由杀害金家门生又对金家家主出言不逊,气不过出口道:“请温公子向金宗主道歉!”
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向他投来,聂明玦不卑不亢重复道:“请温公子向金宗主道歉!”
温若寒此人他略有耳闻,温家嫡子,修为天分极高,但性格暴虐,手段残忍,善恶不分,是他最看不惯的模样。
温若寒听聂明玦这么说也不恼,转过身来打量他几眼,凤眸微眯,不知想些什么,朝金家宗主一笑,随意甩下一句:“既如此,晚辈错了。”
按理说,聂明玦年纪小不允许参加围猎,可聂老宗主不拘小节,有心锻炼自己的大儿子,也就允了。
聂家小公子聂明玦于修为上颇有天分,但没有什么实战经验,加上年纪小,尽管费力给凶兽致命一击,不料穷途末路的凶兽转身向他反扑,一时疏忽大意,被伤了大腿,跌坐在地。
聂明玦尝试起身,一动腿部就传来锥心痛意,是伤到筋骨了,这时身后传来一句调笑:“聂小公子,怎么?要不要帮忙?”
是温若寒。
只见温大公子一袭红衣,好整以暇,看他狼狈模样,并不出手帮忙。聂明玦懒得理他,硬生生地说:“不用你管。”
艰难起身刚走几步,剧痛难忍,只能扶住一旁大树稳住身形,不服气地盯着温若寒。
温若寒看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好笑,这聂小公子不知怎得对他有那么大的恶意,他不是心胸狭隘之人,还犯不着和半大的孩童计较。
他走到聂明玦面前,伸出手说:“看你的样子怕是伤到筋骨,还是不要勉强,落下残疾就是你自己有毛病了。”
岂料聂明玦拍下他的手说道:“那也不用你这样的人帮忙。”
哪知温若寒轻笑一声,看对面聂明玦一脸倔强,想又是一个受侠之大义教育长起来的孩子,对他的敌意怕是源于不愿跟他这种离经叛道之人同流合污。
温若寒不管不顾按住聂明玦的肩膀,揽过腹部,径直将对方抗到肩上,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,出口道:“聂小公子不愿与温某同流合污,现在还不是由不得你。”
聂明玦惊呼出声:“温若寒!!放我下来!”
不管肩上人的反抗,直接将人带了回去,连围猎都不管了。
那日的最后,气呼呼的聂小公子不情不愿地道了谢,又补充表明自己不会与大恶之人相交。温若寒不以为意,随手拍一拍聂明玦的发顶说——
聂小公子,过刚易折。
此后几年,尽管两人未曾见面,聂明玦倒听到许多温若寒的事迹。
温老宗主去世,温若寒继任家主,一上任,便不由分说地杀了包藏祸心的温家长老,雷霆手段下温家人不敢二心,算立了新宗主的威严。
又听说有女子抱着孩子上岐山认亲,温若寒没看女子一眼也没看孩子一眼,扶额只说一句孩子留下,说完命人直接拧断女子的脖颈,可怜那女子脸上狂喜的表情还未消去就丧了命。
心冷无情。
再见面在清河,聂明玦已有少年之姿,少年的身影如杨柳挺拔,目光炯炯,举手投足间一派年少风流。
他在清河集市闲逛,想着去买最喜欢的烧饼,惊鸿一瞥中竟看见了温若寒。对方没有穿宗主服饰,简单地套一件红衣,额前未配朱红的菱形挂饰,拿着一把佩剑在清河街上随意走着。
三分漫不经心,四分俊朗,再加一身华贵的火红衣袍给他添的三分逼人气势。这时的温若寒不像传闻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,倒只像个刚及冠的意气风发的少年郎。
聂明玦不喜诗书,这时脑中却倏然闪过一句话——
尔尔君子,恣意风发。
温若寒也看见他,他们隔着人群两两相望,明明不甚熟知的两人,在阳光很好的今日,伴着不绝如缕的嘈杂声响,看见对方眉眼,竟没有移开眼。
温若寒问他,要不要跟我走?
出乎意料的,聂明玦答应了。温若寒来清河存了游玩的心思,见到聂明玦更甚了几分。聂明玦是一个受不了闲适的主,少年正是有冲劲的时候,温若寒直接拉着他去夜猎了。
温若寒好歹是个宗主,带着一个还是少年的聂明玦绰绰有余。三两次并肩作战下来,聂明玦也发现对方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荒淫无道,反倒有几分豪气。一招一式不拖泥带水,除祟方式更有几分谋略在其中,也改了对温若寒既往的印象。
几番相处下来,亲近许多。几日后,温若寒拉着聂明玦去喝酒。聂家不比蓝家,没什么禁酒的古板家规,聂明玦虽说比温若寒小上近十岁,但本人早慧,又颇具义薄云天心怀天下之念,两人也能相处的来。
两人在酒桌上对饮,只听旁边一桌的人闲言碎语,讨论着清河境内的八卦轶事。说是有一位救死扶伤德高望重的医者,为了救自己的妻子,竟生生用药害死了自己的患者。
温若寒意味深长地看聂明玦一眼,问他怎么看。聂明玦皱眉道:“罔顾医者仁心,其罪当诛。”温若寒饮一口酒道:“聂公子不看他救了人的份上网开一面。”
“错既是错,何来网开一面?”聂明玦道,“他既杀了人,又怎可因为之前所为一笔勾销。”
温若寒摇摇头,并不反驳他,拿手一戳他的额头说道:“小小年纪,说话倒冲。”
这酒是喝不下去了,温若寒拉着聂明玦出了酒馆时天色已晚,天空零星地挂起几颗星子,一闪一闪的。
聂明玦虽说酒量不差,但毕竟还未成年,喝得晕晕乎乎,勉强能保持清醒。温若寒半搂着微醺的聂明玦,思考着要怎么将人送回聂家,又不至于被聂老宗主发现。
无奈之下还是将人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,把人安置在床上,温若寒刚出去一会儿,回来就见聂明玦双手撑住脸,趴在窗前不知在干些什么。
温若寒一头雾水,走近拍拍聂明玦的肩膀,对方不理他,自言自语道:“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大啊。”
他往外望去,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竟挂起了一轮圆月,嵌在深蓝的夜幕之中,月光蜿蜒而下,洒在这小小的窗前,映在聂明玦的脸上。
温若寒看着聂明玦镀上一层清辉的俊逸脸庞,无声地笑了一下。
那时一切都还未开始,只有天上那轮月亮是真的挂在枝头。
此生难料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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