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峡两岸

【曦澄】乱起2

写在前面:

 

1.十三年相知相许设定,超慢热

 

2.OOC算我的,很短,难产且不好看,但还是欢迎评论

 

 

以上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蒹葭 诗经

 

 

 

 

万物皆有机缘,于万万人中遇见实属不易,相知相熟更需机缘巧合,如若没有,相遇仅道一句好,转身消散苍茫世间。

 

 

江澄不信所谓机缘,年少时的他情缘还算的上圆满,阿姐温柔爱他,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插科打诨但心里护他,双亲感情不和但算得上家庭完满。他想的未来,姐姐幸福美满,魏无羡一直站在身侧,他护着双亲肩负起莲花坞。至于江厌离所说的“喜欢的姑娘”他未曾想过,遇到也好,遇不到也就罢了。

 

 

江小公子想象中的未来不是形单影只,茕茕孑立。而蓝曦臣在他的生命中会是年少时一位待人温和的前辈,对他多加关怀;以后会是在清谈会遇见会含笑示意的蓝氏宗主,总归是江澄所认识的人中的普遍一位,不那么特殊,谈不上羁绊。

 

 

但未来不遂人愿,江澄想要的圆满从未实现。是双亲惨死,莲花坞覆灭,留给他家族责任;江厌离身死,留下金凌,让他担起养育之责;魏无羡离经叛道到底分道扬镳,留他一人独守永不实现的年少许诺。反倒他想象中会是普普通通的蓝曦臣,千帆过境后还站在身旁,笑意盈盈,一如当年。

而其中千折百转开始时竟是平平无奇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源于一场比试。

 

 

江澄还是每晚到竹林里练剑,蓝曦臣有时也在,静默站在不远处,也不多言。倒是每次会给江澄带一些点心,多是云梦的样式,云深不知处的饭菜“不尽人意”,为着开小灶,江澄渐渐期待起蓝曦臣的到来。

 

 

一日,江澄同往常一样到竹林练剑,蓝曦臣早早地等在那儿。两人话不多倒独独有份默契,蓝曦臣看江澄兴致不高,且总在一招一式上纠结,知他在剑术上应是遇到瓶颈,便开口提点道,江公子剑起锐利,起势如虹,但往往过于锋利导致回守困难。

 

 

说着,走到江澄身后,拿着朔月抵住其背部。果真如蓝曦臣所言,江澄根本来不及转身防守。江澄收了剑,知道蓝曦臣说的是对的,但心中又些许不平,想着我练了那么久,怎么你一招就破了。

 

 

于是,他拱手道,没想到泽芜君在剑术上还有所研究,还请指教一二了。说着,拿着裂冰做出剑起的样子。

 

 

蓝曦臣本不想接受江澄的“指教”,但又看到少年倔强的脸庞,想起这张脸锋芒毕露神采飞扬的样子,一时恍惚,罢了,说句承让了算是应下。

 

 

话音刚落,江澄就拿着剑向他袭来,他侧身一躲,拿起朔月,剑刃相接,惊起一片沙沙声响。他并不正面与江澄交锋,多是避开江澄的出招,在侧身点醒江澄应该防御。

 

 

江澄看蓝曦臣一直在躲,而且多是轻巧又游刃有余,仅有的几次出剑进攻他又因为难以调转攻势而无法接住,心中多少忿忿不平。男孩子的胜负欲总是来的特别奇怪,江澄想着不管怎样一定要与蓝曦臣正面接触,不能再让他躲开。

 

 

恰好,蓝曦臣运剑转身,藏青色的蓝家外袍翻飞,是一个躲避的动作。又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起他过腰长发,连带着抹额也在风中摇曳。江澄一时气结,想着一定不能再让他躲开,不管什么运剑战术,只管伸手乱抓一通。直到看蓝曦臣愣在原地,江澄才低头看清自己手中到底抓住了什么。

 

 

卷云抹额。

 

 

江澄虽不知抹额背后深意,也或多或少知道抹额之于蓝家人的重要性,拿着的抹额瞬时变成烫手山芋,拿起不是,放下也不是,只能讷讷道,泽芜君……抹额还……

 

 

还未等江澄说完,只见蓝曦臣愣在原地,仿佛对发生的一切不知作何反应,不知所措地开口道,江公子,抹额…还请还给我。

 

 

江澄看着蓝曦臣眉目微蹙的脸,将怒不怒。一直以来,蓝曦臣对着他都是眼笑弯弯,温柔和煦,何时有过这样的表情。蓝曦臣本就和蓝忘机七八分相似,一时不笑了,不像那风光霁月的泽芜君,反而像那冷漠疏离的含光君。而江澄本身就不喜蓝忘机,对着一个像他的蓝曦臣,更拿不出好脸色了。

 

 

转念一想,扯下抹额虽非他本意,但职责在他,于是他走上前去将抹额还与蓝曦臣柔声道,抱歉,我并非故意,还望蓝大公子莫要生气。算得上江澄难得的温和语气。

 

 

以蓝曦臣的性子,温润有礼,不知如何生气,面色微愠也更多的是被扯下抹额的尴尬与不可置信,江澄放软语气反而让他更加无措,因此语气也略显僵硬说,江小公子以后还是注意些好。

 

 

说完将将行个拜别礼,乘着月色慌慌张张地离开了。

 

 

蓝曦臣想过很多种送出抹额的情况,也想过令他愿赠抹额之人的样子。他已过弱冠,虽对风花雪月之事没有过多欲念,但也并非完全没有想过。不论何人何景给出这条意义非凡的抹额,但都不会是意外,也不会对着一个完全不知道蓝家抹额背后意义的人,哪怕这个人是江澄。

 

 

只不过后来岁月流金,千帆过境,一切尘埃落定后,这条年少时被意外扯下的抹额还是到了江澄的手上,他才明白,原来只有江澄,只会是江澄。

 

 

而此时的江小公子看着蓝曦臣离去的背影,既委屈又一头雾水,不过一条抹额而已,不知道为什么值得泽芜君气恼到仅仅行个礼匆忙离去。又想蓝家人果然奇奇怪怪,想着想着就在回去后叫一声蓝二公子,把睡梦中的魏无羡吓得一个激灵。

 

 

第二日蓝曦臣并没有出现,江澄望着不远处暗下去,没有灯火光芒的寒室,隐下心中点点失落,踢了踢脚下的石子。

 

 

徒留一地风声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那次意外过后,蓝曦臣好几日都不曾去竹林,他本将江澄当做普通的来云深听学的弟子,却未料徒生枝节,一时间不知道以何种身份面对江澄。转念又想,江澄并非故意,所谓不知者无罪,且之后看他的样子是想好好道歉一番,反而是自己一时羞恼,拿了抹额就走了,连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曾留下。

 

 

只是当蓝曦臣再次来到竹林时,却不见熟悉的紫色身影,准备好的说辞没了用武之地,不由有些气馁。江澄近日来看到他也是掉头就走,他想着再好好寻个机会好好给江澄解释,话未说出口反而先接到了彩衣镇水祟出没的消息。

 

 

彩衣镇水路贯通,据云深不知处二十余里,小城中河网交织。十年来此地未有水鬼作祟,近几个月却频有人落水,货物也莫名沉水。前几日蓝曦臣到此地布阵撒网,本以为能捉住一两只水鬼,却不想达数十只之多,见事态超出预想,便回到云深不知处找蓝忘机一同前往。

 

 

 

蓝曦臣和蓝忘机说完来龙去脉,刚从雅室出来,就看见了在会客厅勾肩搭背的江澄等人。

 

 

魏无羡看见蓝湛脱口而出小古板,又看到蓝曦臣最后一个字生生咽回去,说出的话显得不伦不类。江澄看他吃瘪的样子,不禁笑出声来,看见蓝曦臣,又敛去笑意,故作严肃。

 

 

蓝曦臣看江澄的样子觉得有趣的紧,不直接与他说话,反而问起一旁的聂怀桑课业。聂怀桑像霜打的蔫瓜道,大抵是可以的……随后给魏无羡一个求助的眼神。于是魏无羡向前,嘻嘻而笑道,泽芜君,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?

 

 

蓝曦臣道,除水祟,人手不足,来找忘机。蓝忘机冷冷地瞥一眼魏无羡道,兄长何必多言,事不宜迟,就此出发吧。魏无羡听他这么说忙道,捉水鬼,捎上我们准没错,我们云梦人对此最拿手了,江澄你说是不是啊。

 

 

江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看大家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,咳了一声道,不错,论水性还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云梦的,泽芜君,我们一定能帮得上忙。

 

 

见江澄这么说,蓝曦臣也想寻个机会好好与他说话,将之前的事说开,便想应下。

蓝忘机一句不必,姑苏蓝氏也还未说完,蓝曦臣就笑着道,也好,那多谢了。准备一下,一同出发吧。怀桑可同去?

 

 

聂怀桑虽想凑热闹同去,但想到自家大哥,心中犯怵,摇摇头说自己还是不去了。江澄与魏无羡二人得到蓝曦臣允许开开心心地走了。

 

 

蓝忘机观他二人背影,不解道,兄长为何带上他们?除祟并不宜玩笑打闹。蓝曦臣一笑道,算我一份私心,而我看你脸色,好像想让江宗主的大弟子一起去,我才答应的。

 

 

蓝忘机愕然。半晌,才艰难道,绝无此事。心中亦暗自奇怪兄长既知他想魏无羡一起同去,又为何看不出他并不想江澄同去。

 

情窦未开的蓝二公子当然不知自家兄长的万千烦恼情丝,正所谓——

 

 

薄暮心动,昧旦神兴,了为私情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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